Fear of fear

即便是在相对可以去自由地纪念和反思的 Twitter 上,群体对公众事件的记忆力也短的匪夷所思。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在讨论的是什么吗?

我们这些匿名者敬佩岳同学实名上书的勇气,更钦慕她临事不惧的正气,而有司诸公你们究竟在怕什么?

根治记忆速朽的方式就是加快事情重演的频率,直至不再需要去记忆。此事与五月后接踵发生的事件,本质上都是同一件事情。让李志、好奇心日报、许子东们迅速获得与黄耀明、陈升一样的境遇。

几乎是和外面的空气一样,这儿快闷得让人窒息了。

怎么可能会忍住不去和身边人提起这一切。回应大多相同,「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?」

驽钝如我,言辞激烈面前往往哑口无言。回过神却能给出很坚定的答案:当然不是去玩命送死,解决办法就是不去阴阳怪气地问「有什么解决办法吗?」无可奈何的又要开始屌犬儒(这是一个旷日持久并没有正向回馈的过程)。犬儒是公共语境日复一日被污染、思维方式潜移默化被限定之后的产物,犬儒者在成为墙上的另一块砖的时候,往往还摆出一副伪善的面目,不仅让自己显得精于世故,同时也造作出受害者一般的无奈。而我不愿做帮凶,也必定会屌犬儒。

犬儒者另有一特征:喜欢假惺惺的假设一切与己无关,幻想可以高高挂起。如此我便可以向各位介绍对抗犬儒最浅显的好处就是可以保持清醒。我也曾设想一个让我可以不去关心一切政治生活或其他琐事的社会,终于意识到这是最终极的乌托邦。在不可预见的未来里乌托邦也许能实现,然而此刻我们离国际平均水平都尚有数光年的距离,放心,万事万物都会与你形成千丝万缕的联系。这是常识。

Fear of fear always exists, and why don’t you stand up to it as a person?